消息传回京城时,萧乾勃然大怒,气得摔了满桌的奏折:“没用,没用的东西!”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晏太傅站得近了,直接被奏折坚硬的边角砸中了额头,疼的龇牙咧嘴。抬手去摸,已经起了一个大包。
但他敢怒不敢言,皇帝发火还得诚惶诚恐的告罪:“皇上息怒,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薛重阳干什么吃的?竟然败了?竟然败了!”萧乾气得胸口不停起伏,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眼下的事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以薛重阳的本事,不应该吃败仗的!
勤王的兵力,怎么能和朝廷相比,他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怎么就会打败薛重阳?
薛国丈早就被皇帝的雷霆震怒吓的双腿发软,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说话,连给薛重阳求情都不敢。
生怕自己说错话惹怒萧乾,连累儿子。
晏太傅如今也是新晋的国丈,扬眉吐气,不知高兴到什么地步,眼看薛国丈吃瘪吓的跟孙子似的,心里暗暗的觉得爽。
但他也并没有被富贵身份冲昏了头脑,相反很清楚,现在的局面不容他因为私人恩怨去嘲讽薛国丈。
晏宁如今虽然成了皇后,但他们父女俩的荣耀地位都是皇上给的,晏太傅还想着凭借女儿立后东风,更上一层楼。
可谁知勤王半途杀了出来,竟然要打算谋朝篡位,晏太傅恨得牙痒痒,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如萧循的愿。
若真叫他得逞,把当今天子赶下皇位,他这个国丈就什么都不是了。
晏太傅心里痛恨勤王,尽管也不待见薛重阳,却不得不在这个节骨眼上替他求情:“薛将军或许只是一时失察大意,加之底下将士们一路劳顿,还未休整下来草草出兵,才会失算。皇上您别动怒,等薛将军休养生息,找到机会必会攻下勤州,生擒一众叛党余孽。”
萧乾微眯着眼,沉默的坐回龙椅上,气氛凝滞,下面一干大臣面面相觑,如临大敌。
半晌,萧乾才抬眸瞥了晏太傅一眼,意味深长的哂笑了一下:“太傅大人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