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萧乾不怒反笑,指着一众文武大臣厉声暴喝:“朕叫你们出对策,就是如此搪塞朕的?还是说,你们都是跟勤王是一伙的,妄图造反叛变、谋朝篡位?”
如此大的一个罪名扣在头顶,谁也担待不起,众人诚惶诚恐的匍匐在地,不停告罪。
萧循坐回龙椅,双手抚过椅上冰冷的龙头,声音锐利,在大殿中回响不止:“传朕旨意,勤王萧循起兵造反,意图不轨,其心可诛,兵部三日之内派兵镇压……如若反抗,杀无赦!”
兵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胆战心惊的说道:“皇上,不可啊!此时一旦出兵,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
萧乾睨着他,眼神犀利凌厉:“所以你也认为朕有错?”
兵部尚书心底一阵颤抖,躬身一揖,惶恐道:“微臣不敢!微臣是为皇上和黎民百姓着想,如今边境不稳,倘若内里再起兵刃,内忧外患,我大晋安危堪忧啊!故请皇上三思啊!”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大臣们齐齐俯首,动作整齐划一,萧乾怒极反笑,伸出手指来回点了点,已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好,好,好!你们倒是现在沆瀣一气,存心要与朕过不去了?”
殿中鸦雀无声,萧乾负手而立站在上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朕再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如若想不出法子对付勤王,视为叛党同罪!”
说罢,直接起身拂袖而去,留下殿中诸人擦着额头冷汗,一脸菜色。
萧乾的怒火被点燃,直到进了后宫还没平息,偏偏这时有人不知好歹撞了上来,更是激起了他无处可发的暴戾和愤恨。
殷茹尚不知前朝事,只听身边人说皇上前些日子和皇后闹了别扭,至今没有圆房,有人瞧见皇后脖子上有伤痕,便猜想是萧乾对晏宁不喜,甚至动了手。
这叫殷茹积压了很久的怨怼消散不见,颇有几分扬眉吐气,大仇得报的滋味。
晏宁自入宫以来,深居简出,几乎不出坤宁宫的门,连该有的晨昏定省的规矩都免了,后妃们统共没见过她两次。
原本想着要给新皇后一个下马威的,结果有力无处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萧乾虽不去皇后处,但后宫几个得宠的妃嫔倒是雨露均沾,殷茹接连侍寝了几回,就有些沾沾自喜,想着要趁这个机会煞一煞晏宁的锐气,好叫她不敢小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