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休沐三日,夜里带着一身风霜回家,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就被母亲拉住了。
“我儿,有大事发生了!”谢夫人说着,把信拿给了谢昀。
谢昀一边拆信,一边问:“怎么了母亲,发生什么大事了?”
待看清信上的内容,谢昀脸色大变:“这是阿宁送来的?”
谢夫人点头,面露急色:“当真是阿宁说的那般吗?皇上这、这……”
“母亲莫急!”谢昀忙安慰母亲,又将信上所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低声说:“皇上好美人,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几年后宫不知进了多少妃嫔,我们长安侯府式微,一己之力总不能阻挡什么。但好在阿宁说了,时间还来得及,这两日我们就把事情办了。”
先前他便收到过晏宁的信,说是让他尽早去晏家提亲娶晏绥为妻,但他忙于公务,就耽搁了些时日。
含元帝好色早就是朝野民间人尽皆知了,萧乾初登基时,还算勤政爱民。
可时间一长,就生怠惰之心,一旦没有束缚就为所欲为,贪花好色、疏于朝政,愈发变本加厉搅得朝局动荡。
晏宁信上说,上次参加上元节灯会,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晏绥,君心叵测,虽不知他接下来的举动,但早做准备总是好的。
谢昀暗暗捏紧了信纸,附耳在母亲耳边低语了几句,谢夫人讶然的看着他,犹豫道:“能成吗?晏太傅那边……”
“顾不得那么多了。”谢昀道:“我总是要娶阿绥的,眼下时间不多,只能出此下策!”
谢夫人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
很快到了定王七十大寿,老王爷古稀之年身体健朗,已是高寿,多年积攒的人脉机缘,即便定王府多年不涉朝政,也依旧有不少客人特意而来。
晏宁只身一人往外祖家去,晏太傅当年和贤阳郡主和离闹得沸沸扬扬,把岳丈得罪的不轻,压根不敢上门去,只让晏宁带着礼物上门问安。
晏宁笑了笑,接过晏太傅准备的厚礼出门往定王府去,晏太傅这会儿存的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