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陈弦来,杨嵊内心里是庆幸的,比之镇国公,没有领兵作战过的陈弦定会逊色许多。
“没想到时至今日,你还这般愚忠?”
陈弦知道他意指什么:“徐博义的下场,我也是亲眼目睹。”
先帝有那心,但若太后没那意,有圣祖御赐的丹书和雁钺弓,任谁也奈何不得奉安国公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杨嵊,倒下杨家军旗,投降吧?”
“呵,”杨嵊讽刺笑之:“咱们来打个赌,你说现在京里奉安国公府的情况如何?”
什么意思?陈弦皱眉,想到一个可能心顿时紧缩,不可置信地打量起杨嵊,似要重新认识他:“我奉安国公府会落得这般被动,你齐国将军府功不可没。”
陈一耀立时叫道:“杨嵊通敌卖国,论罪当诛,望西北军众兵士三思后行。”
三十万大军齐声附和:“杨嵊通敌卖国,论罪当诛,望西北军众兵士三思后行。放下兵刃,回归大靖。”
“吃用朝廷给,杨嵊未出一粒子。”
“吃里扒外杨嵊,不是贤能君。延陵总督徐博义家破人亡,未得一分好。”
声音震天响,话灌进耳里,有不少西北军没了坚定,手里的兵器握不牢了。
“为一己私欲,派杨黎琛带兵南下,损坏牡江延河堤坝,视人命如草芥。如此歹人怎堪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