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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因着年岁相差无多,贤亲王与荣亲王在未出宫建府时,走得尤其近。只后来入了朝堂就没那么纯粹了,日渐疏离。

“本王是在说你,”荣亲王将手里的小人书丢在书案上。

“嘁,”贤亲王笑之:“本王很好。”

“你不好,”荣亲王板着脸:“我养在缅川的私兵已全被皇上收走,并入了南千门大营。”

笑意凝冻,贤亲王心怦怦跳动着,腮边的髯须挡不住皮肉的抽搐,微微眯起双目:“你认输了?”

荣亲王扯起嘴角:“不是认输,是看不到活路我投诚了,”放下了心宽了,两眼也跟着变得清明,“识时务者为俊杰,”望进令他羡慕的那双凤目中。

“老七,你我都一样,拖家带口。所以必须要权衡清楚,别被一己私欲蒙蔽了心智,推子孙后代上午门外的断头台。”

贤亲王心中大震,是什么让老九说出这番话?

多年执念,荣亲王不以为自己短短几句话就能绝了他的念头:“看看凌庸墨是怎么对恪王的?徐氏一顿膳绝了恪王的嗣,你不会也想要这结局吧?”

“老九,”贤亲王沉目:“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还是那么精!荣亲王长叹一声:“去年八月,杨嵊无诏归京,你知道吗?”

杨嵊?贤亲王紧敛双目。

“皇帝知道,就连镇国公去齐国将军府都是皇帝属意的,所以……还要斗吗?”荣亲王后仰,倚靠着太师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