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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茂霖挑眉冷眼看向碍事的人:“不送。”

“别送,”宁诚伯抬腿了,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这两人神神秘秘的?

看着人走远了,韩逾才笑道:“燕大人想问什么,静阐知道。”静阐乃是护国寺空瞳大师赐予他的字,是娘亲为他求来的。

燕茂霖拱手:“还请韩世子提点一二。”

去年崇州府牡江延河堤坝一事,明面上的三人除了帮他解脱了嫌疑,并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计较了京中世家子,不论镇国公府那几位,唯陈一耀与韩逾底子最厚实。

年后,皇上允了武静侯请立世子的折子,韩逾入朝至今,他也看明了。其和唐五一般,应都是皇上的人。

韩逾什么也没说,只调头神情冷峻地望向西北。

燕茂霖立时就了悟了,齐国将军府。还真合了他心中最坏的猜想,原贤亲王也只不过是个被顶在前的幌子。

怪不得皇上让他想办法,逼贤亲王往户部填银子补缺口。大战在即,军饷必须要备足。

“多谢韩世子提点。”

韩逾越过燕茂霖,笑言:“燕大人客气了,静阐什么也没说。”

往回的勇毅侯愁眉不展,昨夜才闭眼,二十四年前他做先头军埋伏在河套冰层上的画面就在脑中浮现。用力捶了捶左腿膝盖骨,这伤便是那场战中落下的。

轿子入了翔云弄,才走不到百步,轿内的勇毅侯蓦然睁开眼睛,头往右一侧,一枚飞镖穿过轿帘自耳边擦过钉在轿上。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