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你说的,”谭永庆脑门上冒大汗。奉安国公父子捧起皇上的臭脚,真是谄媚得很,毫无武将之风。
看着吵得激烈的朝堂,范德江学到了,论精明还是皇上为最。
先要陈一耀三月之内成亲,后再放话取消选秀。瞧瞧面红耳赤嘴不停的奉安国公父子,再转眼偷偷瞄瞄气定神闲的皇上。
高啊!
此刻贤亲王心情是极为复杂,想站谭永青,可一旦大选,内务府势必要向户部拿银子。关键是现在内务府的账都要走中宫过一遍。问户部拿银子,与凌庸墨一条心的中宫可不会客气。
到时那真的是中宫要多少,户部就得给多少。
认同了取消选秀,他心里头又憋闷。后宫里妃嫔少了,凌庸墨与中宫的感情会越发深厚。
八个月了,他就是闭一只眼也能看清坤宁宫那位主是随了燕家,心跟藕节一般,全是眼。
“我跟你说不清,还是让宗室来讲句理,”谭永青是不敢再与陈一耀那嘴没把门的小子言话,他背后可没有圣祖御赐的雁钺弓撑着。
琰老亲王没来上早朝,皇帝嫡系亲叔荣亲王也不在,终百官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列背对着他们的贤亲王。
目光灼灼,贤亲王想装作不知都不行,在心里暗骂,抬手拱向前:“皇上金口玉言,说什么都是圣意,下臣唯有遵从。”
一直旁观的杨朗敛下眼睫,眸底掠过寒芒,荣亲王已经很久没上朝了,今儿贤亲王竟也变了口风?
皇帝未有言语,只冷哼一声便撂下满朝文武离了龙椅。范德江身子一正,仰首唱道:“退朝……”
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