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皇上安危了,太后也不能多说什么:“现已经开春了,大选的事也该准备起来。你怀着喜不宜多操劳,这回就由哀家来做主吧。过两天哀家就下懿旨定下选秀的日子。”
手指抠着椅把上的芍药花样,李安好轻笑:“选秀的事就不劳烦母后了。”
“皇后,皇帝富有四海,他不是你一人之君,”太后冷了眉眼,态度坚决:“稍后哀家就会拟懿旨。”
“那道懿旨您发不出去的,”李安好起身,也不跟太后啰嗦了:“后宫已不是过去,没有本宫的允许,您那道懿旨出不得慈宁宫。”
夫唱妇随,皇上既已说了今年大选取消,那她必定遵从,毕竟这于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利无害。
“你……”
太后气极,右手颤悠悠地抬起指向贱人。
皇后视若无睹,屈膝草草行一礼,连声招呼都不打,转身离开。出了大殿,在经过姜苁灵身侧时,吩咐道:“进去瞧瞧太后吧。”就这么死了,宫里宫外还得守国丧,皇上该不快活了。
乾正殿,皇上听闻皇后又把太后给气病了,乐得直摇首。有地辛、地字九、小雀儿跟着,他是一点也不担心皇后。
埋首忙到酉时,龙案上还有两摞折子没看,他也不准备再继续了,搁下朱笔,起身活动发麻的脖颈和腿脚:“范德江,带上折子,摆驾坤宁宫。”
扭头望向殿外,这天还亮亮堂堂的,皇上这就不干了?范德江杵着想多问一嘴,确定下。
只话还没问出口,就撞上皇上的冷眼刀子,不禁打了个激灵,立时闭嘴极为利索地拿箱子装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