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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帝倚靠着龙椅,紧密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叫人辨不明其所想。

西冠侯,唐逸清?

能被历史称颂的必是名臣良将,他希望唐逸清不负“西冠侯”之名。

出了太和殿,韩逾是相当有眼色,拱手与两位国公道别,便快步离开。

“比他老子懂事多了,”镇国公摸着下巴上的那一小撮胡须,凝神望着韩逾颀长的背影,这小子能入得皇上眼,能耐不小。

西北矿藏图吗?杨嵊还真敢想。

陈弦点首附和:“是个好的,”只可惜武静侯那老小子心被色迷,使得珍珠蒙尘许久。若早得入朝,韩逾成就绝非当下可比。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镇国公回头看向亲家。

“什么事?”陈弦不解。

镇国公冷笑两声:“今年是大选之年,”所以他哪来的信心能在三个月之内给儿子娶上媳妇?

陈弦愣在当场,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瞧着他这样,镇国公心里头畅快了,双手背在后哼起军中小调,回府收拾行李准备赴南千门大营。

听着这欢畅的小调,陈弦品出味了,追上唐嵕:“你这是不满皇上派我和你两人去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