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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嵕拱手向上:“我不知,是皇上英明。”不孝子离京时,一再叮嘱他不要轻瞧皇上, 妄图欺君罔上。

他心服口服了,皇上手眼通天,万里之外的事都了如指掌,试问谁还能欺得他?

陈弦紧敛双目, 压下口中的苦涩,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渐渐清晰了。

去年一道圣旨冷不丁地降临,他奉命赴荣亲王府提兵,接应唐逸幽,后又秘密带徐博义进京交到御前手里。皇上早知晓杨嵊存异,在两国公府结亲之时,其无诏归京……想想被追杀的唐逸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父亲倾囊相教,终究是错付了。

“你去齐国将军府,是皇上的意?”

交了徐博义回到府中,老二说镇国公无缘无故地在两小儿成亲第二天去了齐国将军府。

后来他也问过唐嵕,只唐嵕总摆着一副讳莫如深不可言的样子,也就歇了心思不再打听了。

镇国公看着皇上,回道:“皇上不想杨嵊待在京里碍事,下臣自甘为君分忧。”他能理解陈弦,已逝奉安老国公待杨嵊如亲子,那份真心算是全喂了狗。

手拿圣祖御赐的穿云枪通敌叛国,不知杨嵊是否还记得齐国公将军府的老祖宗杨敬田?

见三人都接受了杨嵊通敌的事,皇帝再次开口:“西北动乱在即,南蛮那虽然还算安稳,但不可掉以轻心,”眼神落在已经恢复如常的奉安国公身上,“陈一耀已二十又六了,他什么时候成亲?”

听着这问,陈弦心里立时有了猜测,赶紧回道:“一耀有定过亲,只那小女儿在定亲之后没几个月就患了重症病逝了,所以才拖到现在。”

他没说的是,因着太后之事,一耀并不想成亲霍霍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