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面对此,自己是怎么挺过去的?睁开眼睛,皇帝目视着明黄帐顶,也许该用用陈弦了,还有镇国公,南千门大营的兵要好好练一练。
开春了,天气暖和了些,给皇后请完安后,郝昭媛目送着淑妃的轿辇离开,颔首凄然一笑,终成陌路了,吩咐抬轿的宫人拐道去御花园。
上了青竹林旁的摘月楼,眺望天际。昨夜淑妃着人递了一句话予她,韩逾已被立为武静侯世子。她明白意了,淑妃全了她们最后的那点子情分。
天边白云滚滚,清凌凌的风拂过面,郝昭媛没感到冷,只觉异常清醒。淑妃那日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只那毒妇享尽荣华富贵,受罪不足一月就死了,她心中恨意难消。
讽刺笑之,她承认自己着了冯氏的道了。淑妃问话,她不言。不是要替冯氏瞒着,而是她觉得无脸。后宫沉沉浮浮几多年,自以为聪明人,却不料成了她人手中刀,多可笑。
来这摘月楼,就是要开阔视野,沉静不安分的心绪,消弭心中的恨与不甘。正出神时,宫人请安声入耳,“冯嫔贵主安。”
竟还敢往她身边凑?郝昭媛紧抿双唇,看来是她消沉太久了,才叫一小小嫔如此放肆。
“原来姐姐在这,”面色略苍白的冯嫔,依旧是那副柔弱模样,眼睛里含着水雾,屈膝行礼:“姐姐安。”
郝昭媛转身面向她,也不叫起,细细打量着人:“寻本宫,是又有什么话要说吗?”
听着这口气,冯嫔知道郝昭媛是回过味来了,但她不在意,没有心虚之感丝毫不慌,站起身稍抬首望进郝昭媛那双还可见阴沉的眸中:“姐姐以为妹妹要说什么?”
终于明白钟粹宫那位为何能稳坐四妃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