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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太后侄女,我背靠懿贵太妃,争抢一个位置,我们是敌人。陈元若看不起我,见着面总要刺我几句。在柔嘉公主府那回, 她更是和李安好站一起,活该受伤。”

范德江适时点到:“奉安国公府与宁诚伯府祖上有故。”

这个他很清楚,可以说宁诚伯府能得爵位全是托了奉安国公府的福,这些年两府之间虽往来不密切,但有走礼。

“在朕未下旨娶妻前,你还跟谁说过李安好会成皇后,又是如何说的?”

“跟丫鬟青葙,父亲、母亲,编成噩梦说李安好是戴着九凤冠的毒蛇,她一蛇尾将承恩侯府鞭得灰飞烟灭。”

皇帝知道这梦:“没旁人了?”

“没有。”

陈氏女会是因知晓太后之罪,想要谋生路才盯上唐逸清的吗?毕竟镇国公府底蕴摆在那,若奉安国公府出事,朝中能掌帅印领兵的武将就只手可数。他为平衡文武,绝不会再动镇国公府。

细想当初陈弦得晓唐逸清调戏他闺女时的表现,皇帝微眯凤目:“天甲,着人去查一查奉安国公府的情况。”

若是陈弦之意,奉安国公府应已成空壳了,底子全存于陈元若嫁妆里,他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换之为陈元若有异,陈弦是不会把整个奉安国公府交到一不明来路的孤魂野鬼手里的。

“是,”听了朱氏的话,天甲真心希望奉安国公府是干净的。

明年北斐、辽狄侵入中原,杨嵊反叛,主上需要在军中威信能匹敌杨家的武将。而已逝奉安老国公曾坐镇西北军多年,陈弦又随在左右。这些年因着太后,他藏拙不敢露锋芒。但唐逸幽可上禀过,陈弦拉雁钺弓,三箭齐射,无一虚发,这非等闲可达。

但愿陈元若命运的改变是因朱氏女妄图扭曲历史所致,其已怀了唐逸清的子嗣,皇上不想因她与唐逸清君臣之间生嫌隙。

深出一口气,眼中掠过厉芒,可如不能遂愿,他也不会让她走得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