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前朝后宫这波清洗直至小年才将息。
而因着懿贵太妃病逝,恪王谋逆事败等等,这个年过得是极为寡淡,京里也不见喜气。
元宵之后开印,皇帝恢复了过去的面貌,又是一脸温和,只文武百官再不会被骗。外头屋檐上白雪皑皑,一个早朝下来,后背都湿透了。出了太和殿,除了那么几位,无不是张大嘴吸气。
勇毅侯逮着李骏,硬扯着他往前大跨步走,出了宫找一偏僻地:“你就说吧,要怎么宁诚伯府才能消气?”
在朝为官,谁他娘没干过几件错事,这五个月担惊受怕的日子,他是过得够够。
出去办了趟差,虽然没查出个一二三,但到底是在外走了一趟,宁诚伯也算开了眼界,更加沉稳内敛了,紧皱双眉:“岳父,这是干什么?”
“岳父?”勇毅侯瞪大眼,手指李骏:“这可是你叫的啊,老夫没强迫你。”
宁诚伯瞅着勇毅侯,想着府里母亲跟他说的事,心中一动,眨了下眼睛扫视左右,后凑上前低语问道:“能告诉我,您犯了什么事吗?”
勇毅侯以为李骏晓得什么,一蹦三尺高手点他的鼻尖叱问道:“谁说老夫犯事了?”
“那你为什么一月六七封拜帖往我府里递,”宁诚伯细品着勇毅侯面上的神情:“皇上办的是那些有不臣之心的官员,你紧张什么?”老东西不会犯糊涂吧?
“老夫忠君之心,日月可鉴,”勇毅侯撇过脸,那事已经过去二十余年了,谁晓得会不会被揭出来?
欺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