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抬目看向弓的主人,长须黑痣,这是做了伪装。徐博义按着浮现于脑中的面容比对着五官。眼睛没有陈弦的大,还有一只眼皮往下拉,那应该是粘了什么黏性的东西,鼻子倒是像……
“不用盯着我看,”陈弦开口道:“很久不见了,徐博义。”
是他,虽徐博义心中已有猜测,但确定了还是极为震惊:“奉安国公,陈弦?”
“是我,”陈弦上下打量着徐博义,不屑一笑:“皇上在京里等你回去自辩。”
皇上?陈弦来此是受皇命,徐博义看着一丈外的人,无尽的悲戚上涌,苦笑不已:“唐逸幽,你说得对,他斗不过皇帝。”费尽半生,那家才将奉安国公府、镇国公府拉下,不料一回首,两国公府竟再得重用。
“皇帝……哈哈……圣心难测啊!”
见徐博义这般,陈弦心一突,疾步冲去一把掐住其欲上抬的下颚,用力一拉卸了:“想死没那么容易。”
求死不能,徐博义瞠目狠瞪陈弦,突然大力挣扎。唐逸幽抬手下落,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因为懿贵太妃薨逝,皇帝这夜虽几次情动难耐,但还是忍住没乱来,只抱着皇后说着话,聊些幼时的事。
“那个要去乾正殿寻朕聊聊的小矮墩子,原是长在宁诚伯老夫人膝下,我说他怎么和你这么亲?”
“彦哥儿和宏哥儿都是长在宁余堂,母亲虽然在有些事上常犯糊涂,但于孩子跟前却从不敢胡说。她也清楚自己差在哪,所以当初祖母提出要将哥儿养在身边时,也是极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