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听着张仲柴的话,不言语。与皇帝僵持了这么多年,他自觉对其还是颇为了解。
凌庸墨快三十了,膝下只两病弱的皇子,这都是拜懿贵太妃所赐。要不是因着恪王,凌庸墨绝不会容懿贵太妃活到今天。
“妇人死前,母子相认,”张仲柴拱手向前:“某好友因母病逝,七天未进粒米,几度消沉,终在母坟旁结庐守孝三年。”
“皇帝与懿贵太妃之间没有母子情,只有仇,”天家丑事,贤亲王不欲多说,转眼问立于张仲柴左侧的兵卫教头谭志敏:“老九那还没有动静吗?”
身着黑色劲装的谭志敏摇首回道:“一点动静都无。”
“他倒是坐得住,”贤亲王抬手滑过腮边的髯须,眯起眼眸:“唐逸幽、唐逸尘兄弟呢?”
谭志敏无力摇首:“没寻着踪影。”
两国公府结亲后一日,镇国公莫名其妙去了趟齐国将军府。贤亲王总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但却又抓不住。
都傍晚了,宁诚伯府还收了厚厚一沓的拜帖,宁诚伯老夫人看着那沓拜帖发了好一阵子呆,后突然头晕眼花气喘不上。
宁诚伯夫人钱氏都被吓着了,丈夫不在府中,若是婆母有了什么事,要她怎么交代啊?哭嚷着吩咐管家去请大夫。
很快宁诚伯府就因老夫人犯旧疾落下府门,拒绝来客。
回到坤宁宫,姜苁灵还领着一群太医跪在正殿,李安好问询了几句,知道其已为皇帝把了脉开了药,才走往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