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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牛车的莽汉脖颈上还挂着一条半湿的破旧布巾:“小兄弟这是去哪呀?要是顺路咱就一道,正好做个伴。”

瘦小男子利目瞥了一眼莽汉,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那拉车的马立时快跑,这会还早道上没什么人,只转眼的工夫,难闻的馊味已散尽。

莽汉嗤笑摇首,不屑嘀咕道:“一个下料奴才罢了,”拿了屁股边的斗笠卡脑门上,抖了抖缰绳,“大牛,咱们也快回吧。”斗笠下的两眼中厉芒闪过,那小矬子是个半吊子的暗卫。

一个收馂余的奴才,跟狼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本事大。恪王府费那么多心思,就养出这等货色。莽汉不禁生了羡慕,恪王府的日子比龙卫窟好混多了,就不知伙食和贴补如何?

因着昨日慈宁宫下达到奉安国公府的那道懿旨,今日早朝又是一番言斗。

“君臣之别,不容逾越。奉安老国公逐主出族属犯上之罪,还请皇上明断。”

“皇上,太后乃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现奉安老国公逐女出族之事在外已传得沸沸扬扬,还请皇上给天下一个交代,安民心。”

镇国公唐嵕乐了:“奉安老国公已逝去多年,你们让皇上怎么断?掘了坟,拉出来再斩个首,太后同意吗?”同意了,就是不孝子女,不堪为一国之母了,“再者老夫支着两耳听到现在,你们一个个的都只揪着除族之事,怎么都没问问太后是因何被除族?”

“呵呵,”奉安国公抱着玉笏冷笑:“不敢问,他们也不敢听。”

“无论是因何,君臣之别不可乱?”

奉安国公扭头看向都察院的那两个老倔驴,后回首持玉笏拱手向上:“皇上,奉安国公府正是因为忠君才将太后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