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皇后照常给太后请安。也不知是不是懿贵太妃的病警醒了太后,今日其说起话来极为慈和,面上有愁苦,但心绪平静。
“年老了,什么病都能找上身。慈安宫的宫人得敲打敲打,别让他们作践了太妃。”
李安好也叹了一口气:“儿臣记着了,因着太妃的事,皇上昨儿一夜都没合眼。在这儿臣也请母后日后对待什么事儿,都把心放宽了。年岁大了,咱们不要跟自己个过不去。”
太后没点头,但话是听进去了。等会她得招姜苁灵过来,给自己好好搭个脉。
出了慈宁宫,李安好听说恪王妃进宫了,她也不急着赶去慈安宫:“先回坤宁宫用早膳。”
徐雅雯进宫,按规矩先给太后请了安,后去往坤宁宫。今儿没有懿贵太妃的鸾车,走到坤宁宫,她脚底心都疼。见宫人在撤早膳,那心里顿时就不痛快了:“母妃都病成那样了,皇后还是如此好胃口。”
“本宫也不想吃,”李安好起身:“但这宫里还有一大片事等着呢,本宫可不能倒,”走上前去,“也别在此磨叽了,随本宫去慈安宫吧。”
“母妃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徐雅雯不知今儿早朝能不能闹开,但她是已经给皇后定了罪。
李安好上了凤辇,也不叫徐氏同坐:“太妃是怎么病的,等回了王府,你自己去问恪王,本宫是不会吐露一个字。”
转眼上望,徐雅雯很聪明,见皇后面目冷然,心中一突,难道不是因为月例?走了足两刻,才到慈安宫外。进了宫门,扫过庭院里洒扫的宫人,她立时就发现慈安宫的宫人被换了大半。
不待走近正殿,李安好就见范德江杵在正殿殿门处,这么早下朝,应是早朝上没闹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