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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伤心?”皇帝勾唇笑道:“想来严浒是很得你欢心了。”天丁说严浒是练家子,不似书生更像行军出身。

军?好极!

内务府贪赃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都要向户部要钱。因为户部掌在贤亲王手里,他也纵着。反正不拿,户部的钱也没了。

贤亲王也纵着,于他来说内务府的账是越乱越好,这般户部就可以把一些解释不清的空缺推向内务府。而内务府又有他的人,两边合好账便可。后宫无主,那些妃嫔没有管束,又有慈宁宫、慈安宫在前领着,自是愈发没顾忌。

内务府呢?有人故意为之,当然是后宫要什么就给什么,所谓规矩早已不存。

这回皇后将内务府换了个天,沾事的宫人全都进了慎戒司。后宫里也暂时规矩了,但这还不够。杀严浒的人,极有可能就隐藏在后宫里。

现就只等着徐氏递消息出宫,彻底清洗后宫了。

“皇……皇帝,”沉默许久的懿贵太妃终于出声:“你知道后宫里的女人有多苦吗?”

“嘁,”皇帝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说的苦是七年花费了二十万两白银来赏赐下臣吗?你知道京郊农户一年也攒不了三十两银子吗?”面上尽是不屑,让范德江将盒子打开,“在你为了荣华富贵踏进后宫起,就该明白将要失去什么。”

跟他叫苦,怎么要他召些男儿进宫,陪她排解寂寞吗?

范德江把盒子打开,懿贵太妃连看都不敢看,就被吓得惊叫急急起身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