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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规矩是谁教的?”皇上看徐氏女不像是瞎的,可都多大会了,她怎么还静立着不动,连礼都不行。

范德江舔了舔唇,朝着湖心亭招手:“奴才叫她过来问问。”他只管着御前,怎会晓得一小小嫔的规矩是谁教的?

见皇上招她见驾,徐雅琪有瞬间的心慌,右手紧握着墨玉笛,面上爬上了一抹红晕。

花裳都急了:“贵主,皇上叫您过去?”

“要你多嘴,”徐雅琪抿了抿唇,一双水眸更是湿润,碎步款款走出湖心亭,来到御辇前屈膝行礼:“嫔妾请皇上安。”

皇帝没有下辇,目光落在其拿着的那管墨玉笛上:“你这管墨玉笛?”

“回皇上的话,”徐雅琪以为皇上是听出了这墨玉笛的奇特之处,不禁有些欣喜,她喜欢的人果然非凡夫可比:“这管墨玉笛是嫔妾十岁整生时,家父所送。”

“依笛音可断,制这笛子的墨玉是出自青霞山,”皇帝冷嗤。

青霞山墨玉出产极少,千金难求。徐雅琪心里嘡啷一下子,手里的笛子变得十分烫手。她父亲……不会的,眼泪朦胧,不敢抬头去看皇上。

“起驾,”皇帝明显不高兴了。范德江扯着嗓子吟唱:“起驾,”瞥了一眼傻了的徐嫔,也不可怜她。

皇上在没被立为东宫前,整天玩耍那些个笛啊筝啊箫的,徐嫔就这点技艺还敢班门弄斧。她知道皇上管弦乐器里最精什么吗?

笛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