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皇帝小心地将杯子杵到她嘴边:“唇都裂开了,咱们张嘴喝点水,啊……”
当她是宏哥儿那般大吗?李安好清醒着呢,嘴里干得都能喷火了。七月的天,在慈宁宫外跪了近一个时辰,她早感觉不适了。惠兴宫道距离坤宁宫不远,她也就不撑着了。
温热的水被吸入口中,像淌进干涸的地里,瞬间被消化。就着皇上的手,接连喝了三杯,她还是觉得口里干,但没起先那么难受了,身子也恢复近半。
“以后出门记得乘轿辇,”皇帝瞧她这样,想斥责两句又舍不得,将空杯递出给九娘:“还要喝吗?”摸了摸她额际未干的发。
李安好摇了摇头:“不用了,臣妾好多了,”挣扎着欲爬坐起来。
“你要什么就说,”皇帝将人摁回抱紧,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好好躺着,别乱动。”
“臣妾没事了,”李安好仰头看向皇上,抬手去抚他下巴尖冒出的硬茬:“倒是您,前朝应该还有不少事,赶紧去忙吧,”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深嗅,还能闻着龙涎香的味,“您还怕这么多宫人伺候不了臣妾?”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个病美人,皇帝是真有些沉迷,抓住搓着他下巴的柔荑,贴上在滑动的喉。
触之,李安好一惊立时就想缩回手,可皇上不让。她知道喉核是他的敏感处,大婚头几天,敦伦时她无意碰到他的喉核,这人瞬间就变了模样,少了温柔,多了几分狂肆。
前夜里,皇上更是缠着她,让她好好亲一亲他的喉核。张嘴轻咬了他一口,瓮声瓮气地说:“皇上,臣妾还病着。”
“嗯,”皇帝没想做什么,将柔若无骨的手拿高,拇指挤进拢起的五指里,凑近在她的掌心嘬了一口:“朕前朝是积了很多政事,”垂目去看怀里的妻子,“今晚等朕,朕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