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要不是他灌了两坛子老酒,硬着头皮冲撞了嘉灵公主,颤着两腿大着声辱骂公主,镇国公府这会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好在老头心里有愧于他,老老实实地上交了南漠兵权。而他也为皇上干了不少不体面的事,总算是保得镇国公府一家子老小。
密旨丢了,唐嵕心里憋着口气,是有苦难言。毕竟这事连他自己都觉荒谬,更何况是旁人。
“国公爷,”一方脸太监从殿里跑出来:“皇上请您进去。”
唐五是一点不见外地跟着,传话的太监只当自己瞎,拽着袖子假装擦汗,后转身进殿。
“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殿上的皇帝瞥了一眼唐五,看向镇国公:“平身。”
“谢皇上。”
话也不多说,皇帝垂目望向摊在龙案上的康氏玲女手书:“拿去给镇国公瞧瞧。”
他晾了镇国公府三年,不是不想用,而是不能。“密旨”一事不查清楚,镇国公唐嵕和世子唐逸幽此生别想再碰兵符。
这纸可是顶顶重要的罪证,方脸太监不敢大意,擦了擦手才去碰,小心翼翼地拿起平平整整地放到托盘上,端起走下大殿,呈到镇国公眼面前:“您不能碰。”
见着纸上的字,唐嵕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然紧握,发出咯咯响声,这是……这行书,康氏玲女,先帝康嫔,安昌侯康律已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