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惊惶,这该死的贱婢还在这哭,苏昭容恼得没了分寸,将抓在手里的玉茎砸向巧书,失声怒斥:“闭嘴。”
巧书不敢躲,脑门生生地挨了一下,头晕目眩,余光模糊,瞥见滚落的那物,同昨夜里小弓子拿来戳……戳花芽那处的物件一模一样,默默流着泪,为花芽也为自己。
缓了口气,苏昭容双手撑着床,双目大睁,眼中闪过狠绝:“去……去拿根簪子予本宫。”
既然被皇后发现了,那她就得给花芽按个罪名。皇后才嫁入宫中,为着名声,也不会急着对宫里的老人下死手。
才回到坤宁宫,李安好坐下一盏茶还没喝完,换了身衣服的冯大海就领着鲁宁了进殿。
“奴才慈宁宫首领太监鲁宁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放下杯子,李安好淡笑:“鲁公公请起,”抽了帕子轻摁嘴角,“你这个时候来,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
鲁宁弓着腰,不敢抬首:“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请您去一趟慈宁宫。”
“哦?”李安好心中微动。先帝康嫔,康玲,出自原安昌侯府康家,是太后的表外甥女,也是太后属意的皇七子正妃。
先帝死在翠微宫,康嫔自戕,当时的安昌侯康律已,即康嫔的父亲,上奏请罪。请罪当晚,居于安昌侯府的康氏嫡支一个不少,全数服毒自杀于康氏宗祠。在新帝登基后,剩下的康氏旁支也陆陆续续地迁离了京城。
十年过去,京里已少有人再提起安昌侯门康氏一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