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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李安好不欲多解释,只笑道:“看着吧,这一阵子还有的吵呢。”

那日在勇毅侯府,她瞧得真真的,承恩侯夫人之所以几次与钟家女眷搭话,全是因想看她。帮着钟夫人和勇毅侯夫人施压,亦只不过是欲趁势除去她这个碍事的人。

所以说来说去,承恩侯府因此次事件要遭受的罪,完全是咎由自取。而这还不是最糟心的,明程主街惊马之事十之八九与承恩侯府脱不了干系。

承恩侯府怕是早已惹了皇帝猜忌了,所以皇帝才会借着承恩侯夫人行事不检点,强行给懿贵太妃定了罪。

有了皇帝给的脸面,宁诚伯那是意气风发,上朝就抓着钟家和两侯府不放。起先还有些怕,后吵起来那是六亲不认,勇毅侯这个老岳丈早被他揪出脑子扔了。

皇帝态度微妙,干看着却不发一言,也不喝止胡闹的宁诚伯。没挨过三天,承恩侯府和勇毅侯府怂了,两侯爷带着厚礼,领着夫人上门探望宁诚伯府老夫人。

唯独钟家端着,无论宁诚伯怎么闹,钟黎青都奉陪,就是不带礼上门给伯府老夫人和三姑娘赔罪。

因着朝堂上的博弈和伯府近日过于高调,老夫人令钱氏将李安馨的及笄礼往简单里办。

能省银子,钱氏那是欢欢喜喜,按着老夫人拟出的单子下帖子。

及笄礼之后,周氏就搬去了北苑小佛堂。李安馨也寡淡了不少,只是看李安好的眼神幽幽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头,江嬷嬷高高兴兴地送走了都察院左都御史云大人的夫人,转身回头就是一副愁眉苦脸。六姑娘的及笄礼,老夫人请的都是一些老姐妹,为的就是想托她们帮着府里的几个姑娘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