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德江偷偷瞄了一眼皇上,面上不见喜怒,但肯开口说话应是没因境伤情,终是敌不过心里那只在挠的猫爪,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宁诚伯府……”
“朕记得库里还有几只北越进贡的千年人参,”皇帝又喝了两口茶,放下杯子:“你取上一支,去太医院叫上姜苁灵,亲自去一趟宁诚伯府。”
“是”
这个确实不能耽误,瞧宁诚伯哭得那么伤心,老夫人的身子肯定是不太好。等会得让姜苁灵好好诊脉,怎么说这宁诚伯府日后也是……不不,是皇上体恤开国勋贵。
拿起朱笔,皇帝继续翻看奏折,只是在想到今日早朝上的事,又不禁笑道:“朕突然发现宁诚伯也不是一无是处,”经了燕夫人的点拨,竟能徒生大胆,一次捅了钟家、勇毅侯府和承恩侯府,“不错,刑科都给事中的位置就留给他了。”
刑科都给事中?范德江这会可以确定了,宁诚伯今早那一嚎哭是哭到皇上心坎里去了。不然也会把这么个实实在在的位置丢入宁诚伯口里,虽说宁诚伯现也是五品官,但这里区别大了。
“那皇上,奴才这趟去宁诚伯府要给透句话吗?”让宁诚伯胆子再大点,一嘚瑟多拉几个下浑水。
“你亲自去走一趟就行了,”都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也不想再出岔子:“话不要多说,先由着他们吵着吧。”吵到初雪之后,他见过她了再做定论。
“是,那奴才现就下去准备着往宁诚伯府探望老夫人。”
皇帝点首:“去吧。”
“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