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转身,又蓦然停笑,面若寒霜,皇帝勾唇轻嗤两眼下望,看着龚嬷嬷的发顶幽然说道:“今天是第一次,再有下次,朕就让人拔了你的舌头,”音落,起步离开。
懿贵太妃追上几步,想要替承恩侯府说两句话,却又不敢。这个儿子,他的心是冷的。
从前仗着是自幼服侍太妃娘娘的老人,龚嬷嬷没少在皇帝面前倚老卖老,这次是见着厉害了,被吓破了胆,瘫在地上久久不得动弹。
直到缓过气来,压下心头的恐惧,她才用力张开嘴,找回声音颤颤兢兢地问道:“娘娘,要不要招招承恩侯夫人进宫问一问?”
“不可,”懿贵太妃想都没想就给否决了,无力地说道:“哀家有意岚儿为后已不是一天两天,虽从未明说,但皇帝肯定是知哀家心意的。现皇帝属意的皇后人选清誉有损,而在那之前承恩侯夫人又那般作为。”
皇帝是以为娘娘和承恩侯府在为岚小姐的后位扫清障碍。再往深里想,龚嬷嬷两眼珠子都暴凸出眼眶,刚恢复了知觉的舌头顿时又不利索了:“娘娘,皇皇上不会以为您您在他身边插插了……人。”
这是大忌啊,当今皇上的大忌!
就是这般,懿贵太妃两眼一闭,跌坐在地。虽然这是真的,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皇帝登基,乾正殿的奴才被一次又一次的清洗。
而七年前在陈太后离宫前的一个月,一夜之间,乾正殿的奴才全部被换,一个不留。换下来的那些奴才,没一个能开口,全都死了。
“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