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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明白李安好话中的意思,不自禁地低下头。

“您也别总是盯着畅哥和广哥,”李安好敛下眼睫,轻叹一声:“不管您认不认同,他们与彦哥儿、宏哥儿都是亲兄弟。”

“我……我也没对他们做过什么,你……”钱氏再次抽噎出声,她心里苦:“你父亲护着他们,防我跟防贼一样。他也不想想那两个大的,在我进门时就已经搬去了外院。我想下手害他们,也得够得着才行。”

“嗯,”李安好伸手向贵妃椅旁的柜子,拿了一块帕子递给钱氏:“闲下来,您自己也想想畅哥和广哥日后过得好,于彦哥儿和宏哥儿到底是好是坏?您想养废他们,是打算拖彦哥儿和宏哥儿后腿吗?”

“我……”钱氏想反驳两句,却又无从反驳。

话已到此,李安好自觉该说的都说了,也不打算再停留:“我最后再给您句忠告,不要让父亲和祖母彻底放弃您。伯府的管家权一旦落于二婶手里,您就别想拿回来了。彦哥儿今年才七岁,待他娶妻时,您以为这伯府还能剩下什么?”

这些话是句句说到了钱氏要害上。闹了这些日子脸面早就没了,她还怕什么,立马坐回到妆奁前:“我这就捯饬自己,等会便去宁余堂帮着江嬷嬷收拾院子。”

这才对,李安好屈膝:“母亲,那安好就先回去了。”

钱氏拿梳子的手一顿:“你……你今天来……”

知道她要问什么,李安好也不怪她多心:“我是宁诚伯的嫡女,彦哥儿和宏哥儿的亲姐,自是不希望伯府被掏空。”

这个理由,钱氏接受:“你出去时,让郝嬷嬷进来给我梳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