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这一身的气韵真是像极了大小姐,只可惜大小姐无福,早早就丢下个稚儿抱憾走了。
李安好点了点首:“进屋说话吧。”
周嬷嬷立马快步上前扶着李安好,进了正屋,送其至榻边坐下,后退两步,就要跪下。
李安好连忙起身:“嬷嬷不可,安好受之不安。”这位可是服侍过她外祖母的老人,外祖母去后,又帮扶着刚进门不久的大舅母理内院,一生未嫁。
“姑娘上座,”周嬷嬷拍了拍安好的手:“几年没见您了,奴婢就想给您请个安。”
“安好心受了。”
回房换了身衣裳的旬嬷嬷端了个绣凳放置于主子右下手,拉着还想着请安的周嬷嬷:“周姐姐坐,赶紧跟姑娘说说刚咱们在籽春院,伯夫人那脸上的皮肉有多僵?”
提到这,周嬷嬷也露了笑,就着下摁的力道落座。
李安好回坐到榻上,看向旬嬷嬷:“你和宝桃怎么与大舅母一块进京,我还以为你们会早两天到?”
“这怪奴婢,”宝桃稍作梳洗后,也进了堂屋:“一路上都好好的,怎知到了津边城,奴婢竟受了凉,连着烧了两天,拖累了嬷嬷。”
原是这般,李安好安慰道:“人没事就好。”“姑娘说得对,”旬嬷嬷笑瞥了一眼宝桃:“这丫头脑门滚烫,还想着赶路,也不怕回来将病气传给您。好在老奴有一把子力气,把她制住了。后又赶巧遇上大夫人回京的车队,宝桃丫头也是有福气。“
李安好细观宝桃的面,确实是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转眼看向周嬷嬷,笑言道:“这次又麻烦大舅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