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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玻和魏姑姑也是束手无策,可怜她们家小主子连对美食的热切都淡薄了,每日两碗清粥果腹勉强续命,好容易养出的一点儿婴儿肥彻底消散在那张小脸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她们并不知半个时辰后,那位一脸傻白甜仿佛什么都不太懂的太医跪在乾元宫的侧殿,小声对陛下禀报:“锦充仪体内余毒已经清了,只是还需好好调养一阵子。毒源也已经找到,是景华宫中的一口水井。娘子梳洗用的水都是从那儿提的,因日积月累的接触,才让毒素渐渐浸入体内……”

沈元洲眸色阴翳,打断了他的话:“你可能看出她到底中毒多久了?”

太医想了想肯定道:“应是不超过半个月。”

“往宫里的水井中投毒,呵。”沈元洲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挥手让太医下去。半刻钟后,一身黑衣的魏三提着个半死不活的小太监进来。

监察司总领大人单膝跪地请罪:“只抓住个小喽啰,一口咬定是郭贵人指使,再问便什么都不知道。太医把脉说他中毒已深药石罔效,不出今日亥时便会身亡。”

“投毒的时间够了,还是发现了你在查?”沈元洲脸色冷峻:“好一招栽赃嫁祸杀人灭口,朕竟不知道朕的后宫中还有这般人物。”

宫中的水井不可混用,吃的水和洗漱用的水不同,主子用的和奴才用的又不同。那人没选择将毒下在饮水中,而是下在洗漱用的水井里,只需日积月累的毁了唐莹的身体,再将投毒之人害死,便是万无一失了。

要不是唐莹突然来了月事,痛的死去活来不得不请太医,怕是真要被幕后黑手得逞。甚至一开始太医都没往中毒这方向想,只说是宫寒之症,他听了一耳朵觉得不对,又想起阿四死的蹊跷,才将心腹御医调来再给诊脉。

韩御医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所在,因地制宜的开了药方,趁着锦充仪来月事的机会将她体内毒素淤血逼出体外。只是解药用的本是以毒攻毒的路数,锦充仪肚子痛个七八天的——药物副作用,没办法,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