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项天歌请他进去,他跟仆人来到客堂,妖孽样的项天歌正舒服地半倚在披着华丽毛皮的椅子上,炉鼎中焚着迷迭香,一壶茶茶香袅袅,桌上放着三个茶杯。
“国舅爷。”顾清夜行了一礼。
项天歌眯起眼笑:“我听说你被令尊打了一顿,已经爬不起来了,怎的还能来我这儿?”
顾清夜有些窘迫:“是,清夜不肖,被家父教训了。只是有事想求国舅爷,便忍痛来了。”
项天歌道:“也好,也好,你来,我正好帮你瞧瞧伤势。”他向顾清夜招手,“到这榻上来,趴着。”
“这,恐怕有碍观瞻,我还是自己治吧。”
“你还跟我客气了?都是男子,怕什么?想当初在那家客栈,你被炸伤了,还是我救的你呢。”
“是,我知道,要多谢国舅爷救命之恩。”
“来吧,甭客气了。我边帮你上药,你边把来意告诉我。”
顾清夜无奈:“好,那就有劳国舅爷了。”
“你可是头一回来我这儿。”项天歌一边替他上药,一边道,“所为何事?”
顾清夜掏出一本折子:“这是我写给陛下的奏折,关于寿礼案,关于江湖事,我都详详细细写下来了。陛下不召见我,我也不能去拂他的逆鳞。思来想去,只好请国舅爷帮忙了。”
项天歌挑眉:“为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