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撑在桌上的手,用力过度,青筋都冒了出来。
强弱,对比鲜明。
“孩儿知错了。”
“错在哪儿?”顾廷观又落下一藤条,这次结结实实打在左臂上。顾清夜没有躲开,疼得一蹙眉,无声地抽了口气。
“孩儿不该欺瞒爹娘。”
“为何要瞒?”
“孩儿不想重新揭开母亲的伤疤,更不想爹认为孩儿背叛。”
“你以为你不说,事情便没发生么?”顾廷观狠狠抽下去,“你若还当我是你爹,就该坦诚相告。你藏着掖着,是根本不信任为父,你在心里已经将为父当成外人了!”
“不是!”顾清夜扑通跪下去,拉住父亲的衣摆,含泪道,“孩儿永远都是您的儿子,孩儿对萧骋远没有半点感情,连恨都没有。孩儿在萧家擅自认了兄弟姐妹,孩儿知错,请爹重重责罚。若能让爹消气,孩儿便是被爹打死也甘心。”
说罢,他站起来,重新撑到书桌上,将上衣撩起,将裤子往下褪了些。
一条条红肿的楞子露出来,很多地方已经破皮、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