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项天歌双手乱摇,“陛下您日理万机,还忒爱当月老。您给别人指去吧,臣消受不起。”
虞伯雍勾了勾唇。
“陛下,您把您的小侍卫发配到江南去了么?”
“嗯?”虞伯雍一时没回过神来。
“顾清夜啊,臣在半路上遇见他了,他跟扬州萧家的家主萧疏叶在一起。”项天歌道,“还舍命救了萧疏叶,弄得自己伤痕累累,要不是臣恰好在,他那一身好皮肤就都毁了。”
虞伯雍面色一沉:“你说什么?说清楚,详详细细告诉我。”
项天歌被他吓一跳:“陛下,您这一惊一乍的……”见虞伯雍脸色不善,便不敢造次了,收敛表情,将那晚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虞伯雍眸光渐冷,项天歌难得被他身上的威严震慑到,此刻却觉得压力好大,不由小心起来:“陛下,怎么了?”
“你说那晚死了个凶手,可后来此人的尸体被化了?”
“是,江湖中有种‘化尸水’,可以将人的尸体化为一滩血水,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虞伯雍面上罩满寒霜:“江湖!江湖!这些魑魅魍魉,将江湖当成了法外之地,肆意横行!朕岂能容他们!”
“这个,陛下……”项天歌道,“江湖上本来便有正邪之分。”
“正邪之分?”虞伯雍冷笑,“所谓正道,难道不也是凭着一腔血勇,挟私报怨,无视律法,随意杀人?萧疏叶若不是跟人结怨,又如何会招来暗杀?这些人,杀来杀去,置官府于何地,置国法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