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净:“……”
有一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就说这个老不死怎么那么奇怪,竟然还找她去叙旧?
原来找她是假,引萧靳前来是真,知道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有了裂缝,所以借着先皇的忌日让萧靳怀念过往的亲情,不得不说,这姜还真是老的辣!
回到两仪殿,柳净心里依旧很憋屈,莫名其妙被人当棋子摆弄了一回,她还不能怎么样!
萧靳坐在软榻前看着书,见她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发呆,不由对一旁的紫葵道:“去给朕拿纸墨笔砚过来。”
微微抬头,柳净看着他没有说话。
等紫葵把东西拿来以后,他才用笔蘸着墨在白纸上书写着什么,声音不咸不淡,“以往每一次争执,母后总喜欢翻起旧事,朕每次都会心软,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朕的母后,纵然其中有其他利益关系,舅舅与母后终归帮了朕许多,所以这些年朕也忍了一次又一次。”
柳净眼角一瞥,一旁的紫葵立马悄悄的退了下去。
“可直到有一日,朕忽然想明白了件事,朕一再的忍让有时并不只是孝顺,这样只会让这个朝廷倾斜的更深,朕亦不想留下一个外戚坐大的江山给朕的太子,可慕容家人越发不思进取,年轻一代也只剩下慕容牧那种纨绔子弟,朕每每看到这,只觉得舅舅与母后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可这样的世家早已是名存实亡,若非有母后压着,以慕容家这些年得罪的人,不知被弹劾了多少次。”说到这,萧靳忽然笑了一声,“可母后总觉得朕在刻意针对慕容家,却从未想过,就算慕容家越发强大又如何?是想代替这萧氏江山吗?”
最后一句话听得柳净心头一颤,她明白了,萧靳这就是在捧杀,慕容家得罪的人越来越多,直到那些老人死了后,其他世家没了顾及,那这样慕容家日后将会举步艰难,那些纨绔子弟又能做什么?
“每个人都有私心,或许太后娘娘也只是想着娘家强盛好过一点而已。”柳净不轻不重的解释了一句。
闻言,萧靳不由讽刺一笑,“有母后在,她慕容家人不欺负别人便是好事了。”
说完,她便抬起头,停下笔将面前的纸张递给她,“这是朕给孩子取的名字。”
话落,柳净不由来了兴趣,接过一看,发现男女都有,只不过有些名字这隐藏的深意便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见她看的认真,萧靳一边用丝帕擦拭着手,一边抬眼瞥着她道:“如若你是母后,你可会这样做?”
柳净手心一紧,愣了愣,徒然一笑,莹白的小脸上有些不以为意,“臣妾又不是疯了,为何要让母族之人干扰自己儿子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