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舐一下干燥的嘴唇,慵懒的对着靳语笑了笑。

“你忘啦?我录过指纹的。”

经过提醒靳语才想起这回事,这么看来边以白在他的生活里还真的是无处不在。

似乎是知道靳语心里在想些什么,边以白费力扯了扯嘴角,用手掌撑着下巴,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又道:“我家被水淹了,只能来投靠你了。”

这个时候靳语才注意到边以白被裹了好几层的右手,他眉头不经意的紧锁起来,目光随之落到了边以白那白得有点不健康的脸蛋上,就连嘴唇都异常的干涸无血色。

“去过医院了?伤口大吗?”

人一旦习惯了失望,抓到点希望就能满足的不行,边以白笑得很甜,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靳语的眼神中似乎有那么点无奈,他从小就知道边以白有凝血障碍,磕着碰着了就都得去医院,所以不光是边以白自己家,就连他们家和靳年家里都得备着点药,以备不时之需。

“家里的药呢?”

“被水淹了。”边以白不管说什么话都很轻快,导致真假都能让人猜上许久。

靳语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门口,故而尴尬的嗯了声,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提着公文包就准备上楼去。

边以白的视线一直追随这他,就着他的移动从沙发上坐起爬到了靠背上。

“你饿了吗?要不我给你……”

“不用了!”

靳语断言拒绝,其实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边以白这人什么都厉害,就是做饭死难吃。

小的时候有一回他心血来潮弄了一桌子奇奇怪怪的菜,非逼得靳家两兄弟吃下去,最过分的是他从小就是个笑面虎,温暖的笑脸背后可是阴森森的威胁,那味道吃的靳语是永生难忘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打那起靳语就立誓当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免得以后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