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是动不了,但不影响他自恋。
他只穿着一条大裤衩,金鸡独立地从江妙妙身边绕过去,来到洗手台前。
镜子里映出他几天没好好收拾的脸,肤色苍白胡茬多,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
他刷了牙,拿起自己的宝贝,在下巴上刮来刮去。
江妙妙被一阵嗡嗡声吵醒,还以为有蜜蜂进屋了,睁眼一看,陆启明正在身残志坚地刮胡子。
她惊道:“你怎么站起来了?”
陆启明单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再不起来,我这张脸不知道要被你糟蹋成什么样。”
江妙妙喊冤:“我哪儿有糟蹋你?明明照顾得尽心尽力。”
“是吗?”他冲角落里的脸盆抬抬下巴,“那里面的毛巾是你昨晚给我擦脸用的,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一直用它擦桌子来着。”
江妙妙脸一红,“当时天太黑,我没看清楚,又不是故意的。”
陆启明没跟她计较,一来伤口太痛,不想说话。
二来……昨天她一个人干了很多活,忙得晕头转向,估计实在是顾不上了。
江妙妙自己从来没受过那么严重的伤,总感觉一不留神他就会死。
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同伴继续活着,她等他刮完胡子就赶紧扶他回去躺下,叮嘱道:
“在伤势彻底痊愈之前,你不许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