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步伐掺在另外好几个人略带节奏的步子节奏里,一下一下磋磨警醒着每个玩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正式抢,只能等待,这个过程中精神绷紧到极点,是对承受力和心理实打实的折磨。
池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关注天鹅,边转圈边盯着它看,天鹅夹在他们中间,走路也是十分优雅,昂首挺胸不疾不徐目不斜视,更像在散步,或者跳某种需要转圈的舞蹈。
这只天鹅是他抓进来的,假如这一轮他没抢到椅子,等于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天鹅。
还有那个纸牌假人,池尔下意识朝角落投过去视线,一看却愣住了,纸牌假人竟然不见了,他们顾着椅子和天鹅,都没发现。
一圈又一圈转结束,始终没有出现可以坐下的提示,池尔开始犯晕,一手扶着额头一边尽量加大脚步减少跨的步数。
忽然,天鹅的翅膀扇动了两下,扑腾着跳上一张椅子,没有停止对它关注的池尔立马瞬时一跳落座,顺利抢占到一张椅子。
轰隆帕拉,椅子被推搡的在地上发出极为刺耳的刺啦声,如同得到指令的玩家们纷纷疯狂把自己屁股挪到距离最近的椅子。
一切发生在片刻之间,于抢椅子的当事人来说却分外漫长,所有声响偃旗息鼓的时候,成功抢到座椅的玩家们才慢慢找回意识——他们再次被幸运眷顾了。
而此时,有两名玩家却脸上极为不善的站在旁边,满目怒意以及不可置信。
其他人很快发现,竟然有两名玩家没有椅子,一张被天鹅占据,另一张则——一个纸牌做成的家人立在上头,不明物质制作而成的双眼滴溜溜转悠,左一下右一下,好像嘲笑着没有抢到椅子的两个人。
池尔心头一重,他从头到尾就觉得这假人有点不对劲,果然也是奔着椅子来的。
没抢到椅子的分别是之前的3号和6号,那么巧,正是之前争执有谁让出椅子的两个,脸色极为难看,铁青的像中了剧毒。
3号咬着牙说:“怎么能这样?这个假人怎么也能参加!”
6号同样恶狠狠的瞪了假人和天鹅各一眼。
没人能回答,谁也不知道,他们也只是按照指示行动。
两人在自己的骂骂咧咧声中变透明到消失,只有短短一分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