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想看这个】
虞莎莎点开图片,她相信曲蔓是真的找不到朋友陪她看电影了,因为她想看的是一部轻松益智类的动画片。
【蔓蔓:明天下午可以吗?】
虞莎莎回复了一个“好”字,还没发送,屏幕忽然切换成燕以曦的来电提醒。
铃声响起的刹那,虞莎莎条件反射按了接通。
她愣了两秒,还是把手机移去耳边,听见燕以曦问:“在哪里?”
“……”虞莎莎没法回答燕以曦自己在拾光馆,如果她这么说,沈心芳肯定会好奇是谁打来的电话。
不过虞莎莎显然低估了沈心芳的好奇心,她都没开口,沈心芳就看了过来:“谁的电话呀?”
虞莎莎只好撒谎:“……推销电话。”
今晚和童延山碰面产生的不快,在虞莎莎这句“推销电话”里烟消云散。
燕以曦轻笑了一声:“知道了。”
虞莎莎听得耳朵麻麻的,可是想起两人之间静止的对话框,想起消失在朋友圈的吴晓晓那条动态,她的心又好像蒙了一层灰。
燕以曦说不回拾光馆住,结果还是跟燕霈前后停进地库。燕霈以为她是口是心非,开开心心挽着她上楼,一出电梯就唤:“芳姨,可以吃月饼了吗?我昨天带回来那支酒你收哪去了?我们今晚喝一杯呀!”
“就等你们回来呢,”沈心芳从沙发上起来,“我去拿酒,莎莎,你去把月饼端来切。”
虞莎莎和走进客厅的燕以曦打了个照面,其实也只是三天没见而已,却好像和她隔过了千山万水。
庭院里秋风习习,燕霈和沈心芳在喝酒,两人酒量都浅,几口下肚就开始晕乎。
“芳姨,你这不行啊,”燕霈揉着太阳穴,又给她添酒,“再练练。”
沈心芳歪在躺椅上:“行、行行……了。”
客厅里,虞莎莎坐在地毯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认真吃月饼。
燕以曦从院子里进屋,随手搁下酒杯。
虞莎莎捧着月饼碟子,目光跟着她转。
燕以曦在沙发坐下,低头和虞莎莎对视。
柔顺的黑发垂在肩头,燕以曦喝酒有些上脸,她神色懒散,动人的嗓音里带着一点笑:“我推销什么了?”
虞莎莎:“……”
燕以曦支着胳膊,上半身探向虞莎莎,乌黑长发倾泻,笑意从声音扩散到唇角:“说啊。”
虞莎莎心里有些酸涩委屈,又有些说不清的期待。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或许什么也没有发生?燕以曦不是当事人,只是旁观者?
虞莎莎往燕以曦靠近,翻过她的手,把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手心里,轻轻蹭着:“阿绰……”
手心触感那么细腻柔软,虞莎莎仰望着她,燕以曦忍不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庭院廊下,沈心芳扑腾着从躺椅上起来:“我、我得去煮醒、醒酒汤!”
燕霈举手:“好!”
沈心芳轻一脚重一脚走进来,虞莎莎急忙跑过去扶她。沈心芳打了个酒嗝,甩了甩脑袋,看看她,又看看沙发上的燕以曦:“你……你们怎么回事?”
虞莎莎心里一紧,以为刚才和燕以曦的亲昵被她看见了,慌张道:“什么……什么……”
“你,没有喝酒,”沈心芳摇摇手指,“阿绰,喝酒了。”沈心芳捧住虞莎莎的脸,揉来捏去:“……莎莎啊,你的脸,怎么比,比阿绰的还要红?!”
虚惊一场的虞莎莎:“……”
燕以曦:“我先上楼了,醒酒汤给我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