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夏日,他们衣衫轻薄, 靠在一起,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皮肤。
阮漓坚持不住, 靠在了洞庭的身上,一边极力压制自己想要喘息、想要去拥抱洞庭的冲动, 一边低声问道:“如果我刚才把他们都杀了,不就遂了你的意,迈向深渊了么?”
洞庭没回答,阮漓咬着嘴唇,将头埋在洞庭的肩膀上:“虽然可能不会直接如你所愿,但是那也是我迈向泥沼的第一步。其实我很多次——都想杀了这些人,但是我知道, 我一旦动手,就再也难以回头。他们该死, 却不该是我来审判。更何况这一次我想要杀人, 只是因为我自己。”
洞庭没有笑, 他只是在阮漓耳边问道:“你想变成我期望的那个堕落无间的模样么?”
“不想。”
“做你自己想做的吧。”洞庭捏着阮漓的下巴,强逼着阮漓看他,阮漓眼中的血红已经褪去,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斥着别样的情绪。
索求、闪避、情动和挣扎。
当真是让洞庭心动。
洞庭摩挲着阮漓的皮肤低声说道:“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阮漓闭上眼睛,无声地叹气。
“你中了什么东西不用我多说。”洞庭向下瞥了一眼,“这药如果解了,便是无害的,如果不解开,那你会很难过。”
阮漓睁开眼睛,一向漠然的眼眸里像是存了一池秋水,冰雪融化后,湖波荡漾。
“我们是夫妻。”洞庭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阿漓,是不是也该到了我们圆房的时候了?”
阮漓闭上眼睛。洞庭继续诱惑道:“我不会强迫你,只看你愿不愿意。”
不解开就有性命之忧,哪有阮漓不愿意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