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顿了顿,问道:“爱上你是危险的事情吗?”
“不是么?”洞庭笑了笑,“我对你不同,你就觉得我对旁人也不同了吗?我不爱亲自下手杀人,所以你对我没有太多的抵触罢了。”
阮漓没继续问下去:你是在警告我,还是在预示什么?
洞庭抱着阮漓从高树上一跃而下,阮漓不自觉闭上眼睛,等落地后再睁开眼睛,洞庭已经离开了。
三天后洞庭再次被天道关禁闭,这次时间是晚上,洞庭嘱咐阮漓安心休息,明天一早一起吃早饭。
阮漓虽然答应,但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推开窗户,看见庭院中的花园里,枯萎的听月花已经被挪走了。他对着月光出神,忽然听见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猫头鹰探头:“阮漓!”
猫头鹰也没什么心眼,阮漓让它叫自己的名字,它私下就这么叫。阮漓问道:“怎么了?”
“白堇又上山了。在他之后还有一拨人,但是没和他一起走。”猫头鹰摇着脑袋,“我正和猞猁抓田鼠玩呢,看见他独自往山上走,而且猞猁看见他带了两张符,猞猁是医生嘛,他说那两张符其中一张是把毒药融入符咒,是可以让人中毒的。”
“另一张呢?”
“猞猁不说,只说算是个好东西,至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见仁见智吧。”猫头鹰低声说道,“问题在于我们一路跟着走过来,听见白堇疯了一样自言自语,眼睛也血红血红的。”
“他自言自语什么?”
猫头鹰缩了缩脖子:“他说:「你不就喜欢桀骜不驯的么?他能为了他姐姐刺杀你,我也能为了我们的爱情刺杀你,要么你死在我手里,我殉情。要么我死在你手里,我也不必再痴心妄想……要么……你和我在一起,我能让你欲罢不能。我们在一起之后,我一定会让你亲手杀了阮漓那个——」后面就是骂你的了,我就不重复了。”
阮漓沉默片刻:“他是真的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