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微笑着将手抵在阮漓的心口,阮漓漠然看着那只手,在洞庭手指发散出绿色微光的瞬间,梦里的阮漓闭上了眼。
而现实中的阮漓睫毛动了动,非常缓慢地睁开眼睛。
他首先看见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腹部并没有什么痛感,但是他浑身都没有力气,感觉昏昏沉沉。
阮漓尝试动了动身体,随即面无表情躺了回去。
躺平了还好,一动弹,伤口就传来闷闷地痛感。说不上疼得撕心裂肺,但是也是在让阮漓两眼一黑。
他侧过头,发现自己床头还出现了一个点滴架,消炎药正顺着管子一滴一滴流入他的血液。
阮漓觉得自己所有的思绪都有些迟缓,他闭了闭眼,努力摇了摇头,但是还没等自己做完这套动作,就被人轻柔地按住:“小心头晕。”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漓瞬间就清醒了。
他抿着唇,安静地看着做在他身侧的洞庭。
那双凤眼是黑色的。
阮漓平静地问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洞庭眼神深邃,他难得没有笑,只是抬手遮住阮漓的眼睛:“再睡一会吧。”
阮漓却没有顺从地闭上眼睛,他听洞庭说道:“你虽不会因为这道伤而死,但是到底会伤元气,好好休息。”
阮漓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此刻他确实太累了,他仿佛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很快就再次昏睡过去。
这次他没有再做什么梦,但是当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