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这一辈子,和他爸爸拼命赚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能让雪儿以后过得好,他当年想进娱乐圈我也反对过,但看到他现在过得好,也就释怀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一定要做什么,一定不要做什么,我也不想太束缚住雪儿。”
“包括他决定和你在一起,也是,只要你能待他好,不负他,他能快快乐乐的度过往后余生,也没什么不好,人生苦短,不过数十载,自由最可贵,快乐最难得。”
说着,余鹤忽然感觉桌子下的手仿佛被谁握住了。
扭头一看,殷池雪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过来,正瞅着他发笑。
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
霎时间,就是不经大脑思考的,余鹤回握住殷池雪的手。
“阿姨,其实您能这么想,真的已经做到了大多数父母做不到的。”
“我只是不想以‘父母为你好’的借口去伤害自己的孩子罢了。”殷池雪的母亲笑笑,举起酒杯,“来吧,小初,和阿姨碰个杯,算是给阿姨一个交代,以后,不要让雪儿伤心难过,别看他这样,其实他很脆弱的。”
两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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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吃饱了么?”殷池雪开着车,看着葛优瘫在一边的余鹤,笑问道。
余鹤有气无力地指指自己的喉咙:
“都到这儿了,你没看我现在坐都坐不起来了么。”
殷池雪伸手摸摸他圆滚滚的小肚子:“几个月了,怎么不和我说,名字想好了么。”
“去!”余鹤打开他的手,像只蚕蛹一样蠕动着坐起来。
“还有你,要见家长都不和我说,我就这么甩着两只手过去了,贼尴尬,还喷了你妈妈一脸水,我当时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原地去世。”
“没事,她很大度的,不会给你卖到南洋去。”殷池雪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子开进了余鹤所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