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车子的一瞬间,他马上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对,我见到小轶了,现在要送他去医院。”
“不清楚,脸色很差,我先挂了。”
说罢,殷池雪将手机往置物盒里随手一扔,一脚油门猛轰出去。
余鹤在一旁紧紧抓着自己的书包,就觉得肚子在不停地紧缩,疼得他快要骂娘了。
大概率就像被车子从肚子上来回碾压一样。
“妈的,我不行了,疼死了。”终于,他无法忍受,骂了句脏话。
殷池雪焦急地看他一眼,轻声安慰道:“不怕,医院就在前面。”
说着,他还伸手摸了摸余鹤的手以示安慰。
车子在限速六十的市区内以时速一百二的速度向前狂奔,连闯两个红灯,别了一堆车。
不怪殷池雪夸张,余鹤这脸也太吓人了,一点颜色都没有了,煞白煞白的,像个死人。
而且他已经开始慢慢陷入昏迷状态,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只是不停重复着:
“肚子疼。”
一个急刹车,殷池雪伸手护在余鹤胸前,怕他撞到。
接着,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殷池雪着急忙慌下了车,从副驾驶上将余鹤抱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急诊跑去。
他跑得很快,以至于进门时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行人,胳膊肘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了一声脸路过行人听着都痛的巨响。
但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自己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