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是真觉得心寒了。
想着,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
看他这个样子,殷池雪自知态度不好,冷静了下,然后抓起他的手,柔声问道: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和我说啊,你也听大蒙说过,我就是那种情商很低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无法切身体会别人的感受,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余鹤别过头不去看他,心里依然将他唾骂了千万遍。
看着余鹤鼓鼓的小肚子,殷池雪微微松了口气,一只手抚上他的小肚子,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凑到他面前:
“乖,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
“担心?你真的有担心过我么?”听到这句话,余鹤特别想笑,他仰起头,质问道。
“我昨晚自己一个人跑出家门你也不知道,回去后睡在沙发上你也不管,三更半夜你还出去找那个什么韩奕臣,在酒吧门口搂搂抱抱生当别人眼瞎是么,那么喜欢他么?还说我没家教,我是没家教啊。”
余鹤越说越委屈。
父母走得早,根本也没人教过他什么是所谓的教养。
所以在人生很重要的人格塑造阶段,自己就这么野着长大了。
虽然他很讨厌自己现在这种像个骂街泼妇一样的行为,但有些事,必须要讲明白。
殷池雪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一愣,过后赶紧抬手帮他擦眼泪:
“是我不好,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从来没说过你没家教,昨晚也不是出去找韩奕臣的,我以为你没回家,你手机又关机,我走得太急,没注意你躺在沙发上。”
余鹤抬眼望着他,眼睛通红像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