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发生这种事,那也实在没办法,既然令千金归期未知,依本王看,这桩婚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说着,殷池雪起身欲走。
“王爷!这好好的婚事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这次主要责任都在那贼人,虽说微臣也有责任,但王爷实在不该将不快都发泄到微臣身上,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还了得?”
沈平良急了,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往外说,甚至还开始让殷池雪背锅。
殷池雪自然心里不快,一扭头,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以依沈将军之意,是本王在这里无理取闹了?沈小姐乃圣上赐婚于我的,我也是几大箱聘礼一个子儿不少的送过去了,人没送到我府上不说,还要我一直这么等下去?当我冤大头是么?”
沈平良吓得手都哆嗦了,虽然两人官级差不多,但好歹人家是皇亲国戚,是皇帝的亲兄弟,真要算起账来,绝对是自己吃亏。
“王爷,王爷,微臣保证,今晚之前,一定将小女寻回!”
殷池雪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不必了,本王没那个耐心,这件事,你自己同皇上禀明吧。”
说罢,便大步踏出了大堂。
余鹤看看还站在那里满脸阴翳的沈平良,忍不住上前:
“沈将军,我觉得吧,令千金是被坏人绑走了还是自愿逃走的真不一定呢,不是说首饰衣物都收拾走了么,绑架的话何必这么多此一举,不过小的也顺便提醒您,我家王爷可不喜欢棒打鸳鸯,即便是沈小姐回来了,这事还是没得商量了。”
沈平良缓缓抬头,牙关紧咬,腮帮子鼓起很大一块。
余鹤心情愉悦的一路蹦蹦跳跳来到殷池雪的寝房,一推门,入眼便是暧昧的烛灯摇曳,喜气洋洋的红绫绸缎于房间内层层叠叠,以致使整间房都染上了暧昧的红。
殷池雪就坐在圆桌前,正借着烛灯点燃手中的熏香。
他今天穿了成亲时的喜服,华丽大气,红黑相间的配色更是衬托的他一张小脸又白又嫩,绾的精致的长发柔软搭在肩头。
他低着头,额间几缕不老实的发丝拂于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