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来了,脑袋上打着绷带回来了——
一见到余鹤,就像雏鸡见了鸡妈妈一样哭嚎着冲了过去,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太子,我身上有伤呢,您轻点。”余鹤无奈地推开他,揉揉刀口周围来缓解疼痛。
也还好那刀子没有捅到要害,不然现在估计也已经和他们阴阳两隔了。
“小栗子,我好害怕,他们把我关在又冷又脏的地牢里,还不给我饭吃,周围都是尸体,可吓死我了。”太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将脑袋倚在余鹤肩头。
余鹤无奈地帮若廷顺着毛安慰他:“现在没事了,你父皇一定会把那些个秃子全砍了,凌迟处死,一根头发丝儿都不给他们留。”
若廷委屈巴巴的点点头,接着小手轻轻试探着摸向余鹤腹部的伤口:
“还疼么。”
余鹤翻了个白眼:“捅你一刀你试试疼不疼。”
若廷一听,小嘴一撇,又要嚎。
“行了打住打住。”余鹤赶紧阻止他,“您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身上都馊了。”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不敢言语的县令忙狗腿上前,老腰弓成虾米,讨好地笑道:“殿下,不如您屈尊降贵下榻寒舍沐浴更衣?我已经让下人准备了热水以及好饭好菜替您和王爷接风洗尘。”
“少来,我跟你说,这件事你纵容那些秃子为非作歹,你身为百姓父母官却助纣为虐,与他们狼狈为奸,你也别想往外择。”余鹤瞪了他一眼,愤愤骂道。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县令擦着冷汗赔着笑,与一开始那股嚣张狂妄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结果殷池雪和若廷根本就是个不上道儿的,竟然还不犹豫跟着人家就去了!
独留余鹤和容姑娘以及她妹妹在这简陋小屋中被冻成傻逼。
容小妹正值十六芳龄,花儿一样的年纪,出落的就亭亭玉立,但终究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和宫里那些张扬且自诩高贵的三八不一样,特别怕人,而且很自卑,说话声音很小,一直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