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签合同?”余鹤慌了。
“不然你跑了我找谁要人去。”殷池雪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拟定合同,交给余鹤。
余鹤趴在地上用下巴扯过合同,大体看了看,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歌女的日常工作呢,三日内学会唱欢乐颂是什么鬼啊,这首歌我倒着都能唱出来,而且这个工资,一个月二银元,你可以不要学那些无良的剥削资本主义头子么?”
“对不起,我就是资本主义头子。”殷池雪笑道。
“行吧,不过我唱歌五音不全,跑调,到时候,你别怪我砸了你的场子就行。”
“你放心,这些都有专人教的,在海城的几大夜总会里,还没有男歌者,如果能把你培养出来,应该能吸引不少名媛捧场,小姐们舍得花钱,伺候好她们你还有小费可拿。”
得,这不是卖身这是什么。
不过,名媛诶,想想都怪让人激动的。
眼见着余鹤的表情越来越……殷池雪猜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于是赶紧出声打断他:
“别傻笑了,赶紧签了吧。”
余鹤晃了晃身子:“拜托,我的手还绑着呢。”
“你不会用嘴么。”
“你会么?”余鹤微笑着问道。
“不会。”
被绑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余鹤的双手终于重获自由,他拿过钢笔,像个命不久矣的老头一样颤巍巍在这份不平等条约上耻辱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