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收回手,瞪了他一眼,接着整整衣服:
“你你你,不要躲,说的就是你,蠢要承认,挨打站稳,我问你,这到底什么地方。”
殷池雪负手抬头望向远处的木质建筑群,接着一耸肩:“一九三三年的中国。”
“什么?”余鹤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说胡话的小子,“一九三三年?你怎么不说这是白垩纪呢,还能编的再久远一点么?”
殷池雪笑着摇摇头:“信不信由你。”
“当然不信,我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社会主义教育,坚信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反动派……”
想到那个暴雨夜中一路追寻自己的怪物,余鹤越说越没底气。
“我懂。”殷池雪望着天空,绾起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对你来说,打破常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亲眼所见,也未必相信。”
余鹤不满地瞪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要你接受很难,但事实上,我们确实通过博物馆回到了一九三三年。”
村子里来来往往的居民正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衣着怪异的人,而余鹤,也同样正用奇怪的目光望着那些村民。
他们穿着老旧样式的衣服,甚至村子里还有不少妇女裹着小脚,端着簸箕,说着余鹤听不懂的方言,甚至于,房子里连电灯都没有,只有一盏残烛,惨兮兮的映照着昏暗的小屋。
余鹤还是不信,毕竟扶贫工作还没有真正普及全国,有这种落后的山村也不足为奇。
于是他随手抓过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大力晃动着他的肩膀:“大叔,快告诉我,现在是二零一九年对吧。”
“你干啥!有病迈?”那男人像躲病毒一样跳开三米远,不满地掸了掸肩膀上的尘土,“这孩子是疯了么?这么大字你看不清啊。”
说着,大叔一指村头的石碑。
“始建于一九三三年四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