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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短期内没人会进入503造物世界。”

这个世界发生了这么多事故,不确定绝对安全之前,没人会进去找死。

“左鸿应该有办法找到病毒,他和病毒间似乎有特殊感应。”黎危道。

“他意识受损比你更严重,记忆缺失也更严重。估计他在这事上帮不上忙。你愿意和我说说你所知道的左鸿的事吗?”

实际上,左鸿的意识受损度高达80,已经失去了自我修复功能,在凯看来,他已经“死”了。不过这方面内容暂时不方便告诉黎危,因为他是涉案人员。

在支持意识数字化的人看来,左鸿其实还有机会修复他的意识——用备份的数字意识进行修补。

不过,因为左鸿正在被调查,要等调查结果出来后才能确定是否要对他进行数字化意识修复。如果确定他犯了重罪,那他将失去数字化的机会,也就是说他将就此彻底死亡。

但就算修补好左鸿的意识,他的记忆也回不来了。因为记忆是依赖于意识的,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做为基础的意识已经出了问题,依附于它的记忆怎么可能完好无恙。

黎危沉默了一阵后道:“左鸿是我血缘上的父亲,我小时候最常呆的地方是实验室,他把我锁在封闭的仪器里,最长的一次应该超过了一个月,漆黑的封闭空间,我当时是六岁,很奇怪我居然活下来了……”

黎危打了个哆嗦。

凯轻声道:“你不想说的话可以停下。”

“没事。其实我记得的也不多,也没什么好记的,都是差不多的日子,日复一日。”

黎危又说了一些记忆片段。

“你以前没考虑过起诉他虐待幼童?”凯问。

虐待事件是很受重视的案件,只要当事人起诉,一般来说都会得到比较圆满的解决方案。

黎危道:“我小时候的经历比较复杂。从左鸿的实验室逃走后,我爬上了一艘载货飞船,这艘飞船中途被星盗抢劫了,因为我是躲在货舱里,所以我也被星盗带走了。我和星盗一起生活了四年。后来他们被军队围剿了,我才回到正常社会。

“回归正常社会后,我忙着适应新生活,当时左鸿在几光年外的遥远星球上,我没空去怀念他,而且我也不想记起他,后来也没特地想起过,所以也不会去想要不要起诉他这种复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