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委实健壮,腹部精健有肉,线条如刀劈斧砍一般凌厉。
周衍之褪去衣裳,伸手指着腰间贯穿前后的伤疤,冷然道,“丑吗?那次我几乎丧命,是你为我亲手包扎”
还不是你骗我说,是为了给我买糖人,陆清宁默默在心里嘀咕。
周衍之低头,指着左臂上方,斜斜一条长痕,几乎逼近心脏,“贵妃的弟弟李青刺的,在我回北魏途中,算错一步,稍有差池,都没有我周衍之的今日。
阿宁,丑吗?”
他将手指挪到胸口,那里是一个浅到几乎看不出印记的粉色伤疤,陆清宁耳朵一颤,连忙低下头。
周衍之慢慢走上前来,赤着上身,陆清宁能觉察到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她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中。
就像外头处于风雨中被欺凌的花草。
有些,心虚。
周衍之的手抓着她的手腕,慢慢滑到掌心,直至捏住她的手指,猛地按到自己心脏正中,那道浅色伤痕。
“阿宁,这是你给我的。”
那时,她错以为周衍之将自己献给楚帝,换取功名,做足了离开的准备后,一剑扎向他的心口。
最终却还是没忍心,只没进去一点点,便找了纱布为他包扎。
也幸亏,当时的不忍。
“阿宁,我满身伤痕,足够丑陋,那你嫌弃我吗?”
陆清宁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周衍之的瞳底是深不可见的浓稠,犹如深渊一般,只站在边缘,便有足够的威慑力让你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