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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刮过,如期而至的疼痛没来,韩晓蛮慢慢睁开眼睛,却见韩相捂住胸口,难受的跌坐在太师椅上,额头鼻梁满是虚汗,她吓坏了,跑过去蹲在他面前,连声叫他。

“爹爹,你别吓我,爹爹,爹爹”

她慌了神,韩风利索的起身,检查过韩相的口鼻瞳孔,用随身带的银针戳破他指肚,用力挤出血来,又依次扎破他的耳垂,将血放出后,韩相慢慢平息了喘气。

韩晓蛮吓得脸都白了,她拽住韩相的手,小声道,“爹爹,你别气我,我错了。”

韩相别开头,仰着下巴长长叹了口气,韩风又跪下,诚恳道,“大人,我发誓,这辈子必要小姐过的幸福安乐,有我韩风一日,便无人敢欺负小姐”

韩相哼了声,“除了你,没人欺负她。”

他指的是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韩晓蛮红着脸,晃了晃韩相的胳膊,央道,“爹爹,他不会”

韩相是把韩晓蛮当最珍贵的宝贝来疼,哪怕要他腆着老脸去求圣上,去求他收回成命。

夜里周衍之被魏帝叫去宫中,路上曾宾与曾文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心中有数,也极力装作淡定的样子。

他直接去的东殿,殿中灯火通明,韩相低着头,跪在殿中,面色窘迫。

周衍之请完安,便坐在右手位,讶然道,“父皇,韩相为何久跪不起?”

闻言,韩相又将头垂了垂。

魏帝捏着下颌的胡须,矍铄的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凉意,他清了清嗓音,道,“此事说来与你休戚相关。”

周衍之惊,又问,“可是晓蛮有事?”

韩相重重叹了口气,只觉老脸无处安放,“回殿下,是老臣教女无方,纵她做下错事。”

“何事?”周衍之站起来,又道,“地上凉,韩相可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