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妆妆扥着他的衣领,虚开的眼睛瞟向床榻的暗格,“银票”
周衍之忽然就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而后提气,往前纵身一跃,脚底沾着火,骤然落在门口油星处,他滑了一跤,垫在顾妆妆身下,接着便有士兵接踵而至,将两人拖出火场。
益州收于囊下。
夜里的雪渐渐狂放起来,鹅毛一样飘飘荡荡,似在为楚国的崩塌啼哭。
驻军从城外集结到城中,征用了知州的府宅,做军事调备。
内院只燃着几盏灯笼,三两个小厮拘谨的守在门外,房中留有两个丫鬟侍候。
记不清换了几身衣裳,眼看这一套杏黄色的中衣又被汗水塌透,两人手忙脚乱的搬来暖炉,替她擦干汗后,利索的换了月白色锦衣,又小心翼翼的撤去暖炉,候在屏风处不敢言语。
榻上趴着一人,精瘦的后背赤/裸在空气中,燎泡被挑破之后,敷了药,红肿的渗出黄水。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正对向床上那人。
顾妆妆咳嗽了两声,将嗓子里的烟灰气吐出,又胡乱举起手,拍了拍头,绑在额上的纱布被她扯开,撞击书架的血痕露出。
榻上人起身,三两步走上前,将她的手困在腋下,顾妆妆烦躁的试图反抗,她在梦里要被人烧死了,动弹不得。
腕上的力度很重,她呻/吟着,喊了声痛,那人便立时移开位置,纱布阴出血来。
顾妆妆的脸红扑扑的,鬓角的头发黏腻成一绺绺,她嘟囔着,却也不断挣扎着,想要逃离束缚。
周衍之慢慢侧躺下去,两个婢女互看了眼,随之退到外间。